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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雨知时节,当春乃发生。

万物复苏,大地荣归。

一年之计在于春,好的坏的都留在冰封的冬日,春风裹着希望吹散了几个月的茫然和焦虑。

大多数人都会想着新的一年,新的气象,立下无数个完不成的FLAG激励自己,反正最后完不成,先嘴嗨了再说。

周以汀靠在窗边,听着讲台上丁好慷慨激昂的讲解,神情冷漠,手中的笔时不时在卷子上记两笔,很是敷衍。

期中考过后,她的成绩滑坡很大,一下子掉到了年级五十开外,但这不是她成为学校焦点的原因,这次期中考爆出一件作弊案,牵连学生多达数人,跨了好几个班。

周以汀不在爆出作弊的考场,但她还是被卷入了这场案子。说起来,她也不冤,谁叫她最近跟卢笑欢走得很近,后者是出了名的问题学生,校园暴力的始作俑者,好些女生吓得不敢上三楼的厕所,就怕碰到她。周以汀不知怎么回事,跟她打得火热,直接从学霸跨行校霸,完全没有过渡期的不适。

她会跟这帮流氓走得近,大概真的是她现在活得太麻木了,想看看他们这群生活轨迹与她完全不同的人,是怎么做到每天嘻嘻哈哈,全无烦恼,做别人眼里的坏学生,是不是很爽?

周以汀那时候魔怔了,需要寻求外界的刺激让自己每天早上找个理由睁开眼。她当然知道卢笑欢在伤害他人,她有了一种很可怕的想法,这个世界总有人受伤,不是吗,不管你愿不愿意。

她跟着卢笑欢,想看看他们每天过的都是什么日子,不用学习,每天找着各种法子翘课,真的会很爽吗?卢笑欢他们跑去桌球厅打球,周以汀不会,学了两把,有点上手。

“不错嘛,不亏是学霸,脑子就是聪明。”

卢笑欢身子跟没骨头似的靠在桌边,左手指尖夹着一根烟,不太方便,只能用三指轻轻拍了拍右手掌心,算是给周以汀的赞扬。周以汀刚直起腰,目光落在她指尖的烟上,据说是女士烟,细细的那种,就连飘出来的烟都是细细的。

“想尝尝吗?”卢笑欢很会看眼色,马上递上烟盒,“没多大的事。”

周以汀盯着烟盒看了会,放开球杆,拿了一根。

卢笑欢咯咯直笑:“这就对了嘛,我给你点上。”

烟是什么味道,周以汀后来记不太清了,她只抽过那么一次,甚至有点不舒服,没有想象中腾云驾雾的感觉,只是摆起姿势来,显得有点不好惹。

反正,她抽了半根就扔了,还被卢笑欢笑话,劝她多试几次就会爽了。

爽没爽到不知道,不知怎么她抽烟的样子被人拍了照片,传到老师那,这下丁好都包不住她了。然而,这跟另外一件事比起来还算是芝麻。

卢笑欢经常以捉弄低年级的学弟学妹为乐,心情好的时候,把你抓来调戏一顿,诈点钱,心情不好的时候,跟你玩阴的,脱光了蒙上眼,给姐姐唱情歌,现场录制,唱不好就掐,尽找羞耻的地方掐,把小男生掐得声音都变了调,直到唱到姐姐满意为止,随后拿着视频诈钱,一诈一个准。

开始两次,卢笑欢拉着周以汀,说是带她找刺激。她翘了晚自习,在边上看两眼,几个学弟全身发抖地蹲在卢笑欢脚边眼泪鼻涕一脸地求饶,卢笑欢笑得丧心病狂,看得她有点反胃。后来,她便不去参与这种场合,找了几次理由,卢笑欢有点不高兴,但终归没怎么难为她。

雷赟午休的时候,好不容易抓到周以汀,把她拉到体育馆的角落,有几个男生打篮球,没注意到他们这边。

周以汀皱着眉,一脸疲倦,不大高兴地说:“什么事,午休没多少时间,我要回去睡觉。”

“韩楚临作弊的事,跟你没关系吧?”

最近学校闹得最凶的就是这个,期中考的时候,韩楚临作弊抓了现行,但她声称自己是被冤枉的,她脚下的纸团,不是她的,肯定是其他人传错了,可纸团上分明写着跟她要答案。如果这无法证明什么,那么从传纸条的人抽屉里,又翻出最后一题的答案,笔迹跟韩临楚丝毫不差,加上传条子的人在那“硬撑”着说答案是他自己想出来的,就他数学考40的水平,能把压轴题解得完美无瑕,那真是侮辱监考老师的智商。

韩楚临面临期中考成绩清零及警告处分,一时间众说纷纭,一方面是不信她作弊的,觉得她成绩一直很好,不至于用这种手段,一方面也有人觉得她功利心太强,总是想超过周以汀,一时失了心智,作出狗急跳墙的事,也不是不可能。

最关键的是,给她传纸条的人,不停地帮她解释,这感觉就越来越不对了。

后来这事越闹越凶,韩楚临说是记起来这纸条的来源,几天前这人找她解题,就是这道题,跟期中考试卷最后一题一模一样,她当场没能解出来,回去后琢磨了一晚上,第三天才给人拿过去。

那人被老师叫去后,一脸委屈,一改之前的口供,说这个是他无意间看到期中考试卷,韩楚临问他有哪些题目,他就把最后一题记了下来,便有了这张纸条。

这一下,闹得更大了,韩楚临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。

可就在这时,韩楚临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,指认这人是被卢笑欢威胁了,陷害她,卢笑欢为什么要这么做?那就得看看她最近跟谁走的近了。

于是,这事就牵扯上了周以汀。

周以汀跟韩楚临前仇未解,又添新恨,她被老师叫去办公室询问了一个中午。但实在没有证据表明,她和这个事有关系,而且那个同学自己否认了被威胁的事。

这个事情,学校也很难办,周以汀很干净,她既没在那个考场,跟这个传纸条的学生也不是一个班,唯一可疑的就是她跟卢笑欢走得近。丁好头痛不已,到最后,只能拿出成绩敲打周以汀,她在班级掉出前十,年级成绩大幅度下滑,从这方面看,她最近交友问题很可能影响到她的学业。周以汀给自己找理由,说是身体不好,丁好又追问她生活情况,她现在跟谁住,家里有谁照顾。

此前,周以汀都说是叔叔,但这个叔叔,不是出差,就是去出差的路上,学校需要家长签字的东西,她都是空着交上去。丁好怎么看怎么不对,正好马上就要家长会了,叮嘱周以汀,一定要叫叔叔来开会。

自从春节过后,她就跟江辻烈断联了,距今已有两个多月,开家长会这事,她没想好怎么处理。

雷赟的问题,又把她心烦的事翻了出来,周以汀坐在台阶上,面无表情地说:“你觉得跟我有关?”

雷赟急了:“不是,我是听说,有人打算去举报卢笑欢长期殴打敲诈同学,还说好几次,你就在现场,这次作弊事件就是个导火索,韩楚临打死不承认,闹到校长办公室了,有些人看到了希望,想借这个机会反击一次卢笑欢。”

雷赟刚收到风声,赶忙来找周以汀,想提醒她。

“跟我有关?”周以汀还是那副不阴不阳的态度。

雷赟见她这么不耐烦,有些寒心:“以汀,我不过是关心你,你这样子说话就没意思了。你现在把谁都拒人于千里之外,还是你真要跟卢笑欢当闺蜜,那我呢,我们还是朋友吗?”

周以汀愣住,她和雷赟从初中一起考上高中,一直是关系最好的朋友,她家出事后,雷赟也总是陪在她身边安慰她。只是她自己不太愿意接受这些好意,觉得那种关心只会让她觉得自己可怜,她讨厌那些人在背后用怜悯的口吻讨论她,她连正眼都不想看到他们。

她现在一个人惯了,有时候会忘记,身边还有真心关心她的朋友。

周以汀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,下意识摸了摸后颈,身体往雷赟方向靠去,缓下语气:“小赟。”

雷赟气得不想跟她说话,她一靠过来,就往旁边挪。

“赟赟……对不起嘛,不是针对你。抽烟那破事没完,老丁又要我叫家长,我这不烦着么。”

雷赟性子软,周以汀哄两声,就心软了,关键是她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:“叫家长,为什么呀,作弊的事,不是跟你没关吗?还是卢笑欢的事,老师那已经收到风声了?”

“目前是为了成绩,卢笑欢……估计也会是一个问题……”

她话还没说完,眼前猛地飞来一个黑影,几乎是条件反射,抬手抱住头躲过身,说时迟那时快,有人朝她飞扑过来,大喊一声小心,随即反手把篮球挡了下来。

“以汀,没事吧。”雷赟也差点中招,心跳扑通扑通,跳到了嗓子眼。

周以汀放下胳膊,抬起头,面色不大好地看着三个跑到她面前的男生,其中一个就是刚才帮她挡下球的,此时正在站在她下面的台阶,一动不动看着她。

“啊,吴锐。”雷赟低呼一声。

吴锐?周以汀蹙眉,名字有点耳熟,但不认识。

“喂,没事吧?”

叫谁喂呢,周以汀冷冰冰的眼神看过去,想看看是哪里来的小子。

被她死亡凝视的人,当场愣住,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周以汀,暗叫坏了。

谢江顶着周以汀目光压力,走上前,堆起一脸的笑,后槽牙都快笑出来了,有句老话说得好,伸手不打笑脸人:“同学,没事吧,抱歉,我的锅,手滑了,多亏我们锐哥厉害。”

周以汀一个都不认识,她没什么事,也懒得跟他们计较,随意点了个头,拉着雷赟就要走。

“等下。”

周以汀回头,看到那个被叫吴锐的人跟上来,他很高,额前短发滴着汗,眸子很亮,穿着短袖,一只袖子被他撩到肩膀,露出好看手臂肌肉,他像是一棵蓬勃生长的小松,满身的少年朝气。

周以汀好像没什么青春期少女对同龄男生荷尔蒙的羞涩感,比如吴锐擦汗的动作,雷赟快看晕了,周以汀只是单纯地不耐烦地等着他开口。

“留个联系方式,有事可以找我。”

谢江:???

周以汀冷淡地拒绝:“没事,不用了。”

“你带手机了吗?”吴锐直接问雷赟,“记下我的号码。”

“啊?哦,你等下。”

“干嘛呢。”周以汀去拉雷赟。

雷赟低头找手机,跟她咬耳朵:“别吵,先记下来。”

吴锐把号码报了一遍:“记下了吗?”

“记好了。”雷赟死死握着手机。

吴锐点了点头,看向周以汀:“吴锐,3班的。”

周以汀:???

还是雷赟反应快:“周以汀,6班的。”

吴锐淡淡道:“嗯,我知道。”

谢江:!!!

周以汀睨着他:“说完了?可以走了?”

“嗯,再见。”

“……”

等两个女生走后,谢江跟烧了猴屁股似的,一下子窜到吴锐身边:“锐哥,什么情况?”

“什么什么情况。”吴锐走下台阶,拾起篮球。

谢江挠头:“你知道周以汀?”

边上一兄弟嘲笑他:“小江,傻啊,前两天不还排过校花排行榜,周以汀是第一名。”

“不是,我知道啊,可你刚这是……想追人?”谢江不太确定道。

吴锐运球跑回篮球场,直接来了一个后仰三分,漂亮的空心入网。

吴锐没否认。

“锐哥一直暗恋谁,你不知道?我还以为你小子刚才故意手滑的。”

谢江傻了,这这这密报,他得赶紧上报!

另一边,周以汀出了篮球场,雷赟憋了好大一口气,终于爆发:“吴锐,他刚才是跟你要联系方式吧?”

周以汀当然看出来了:“他要,我就给?”

雷赟一脸震惊,好像无法理解周以汀的逻辑:“人是吴锐诶,篮球校队队长,代表学校参加过全国篮球联赛,听说他能保送去清华。”

哦,难怪她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。

“我觉得他对你有点意思。”雷赟打开手机,美滋滋地看着那十三位数,“要不要我把号码发你啊?”

周以汀戳了戳她的小脑袋:“不必了,你有时间多读书,别老看偶像剧,谈恋爱是我们高中生能干的事吗?再说,人家看我两眼就是对我有意思,那你没看到他边上那个男生,就差把眼睛长我脸上了,岂不是他想娶我了。”

雷赟:???

此时,无辜中枪的谢江,连打三个喷嚏。

周以汀眼下没空想什么吴锐的事,丁好盯着她找叔叔,她都要开始怀疑丁好是不是看上江辻烈这厮了。

隔了两天,丁好果然又来找周以汀,问她叔叔能不能来开家长会,周以汀木着脸,把想好的借口一字不差地说出来,其实也没什么新奇的:“他在出差。”

“你叔叔是做什么的?”丁好老师实在很好奇周以汀的叔叔。

虽然丁好装得很自然,但在戏精周以汀面前,还是不够看的。

周以汀脑子都没过,直接道:“我叔叔是海王。”

“哦,嗯?”

丁好满脸震惊。

周以汀伸出五指,开始帮叔叔安排起来:“他在同城有两个女朋友,在京城海市各一个,香港有一个,山城今年新找了一个,所以他老要出差。”

说到最后,周以汀一副颇为无奈的样子。

丁好:……

远在天边的某小爷,一天都觉得背后发凉。

“我……没问你这个。”

“哦,那老师想知道什么?”周以汀露出一个无邪的笑容。

丁好清了清嗓子,不太自在地低头翻了翻教案:“行了,你还是跟你叔叔说一下,家长会很重要,请他务必抽空参加。另外,最近你注意下言行,不要让一些人分散了学习的精力,你和他们不一样,是要冲着最好的学校去的。”

丁好说得很委婉了,就差直言:你赶紧跟卢笑欢断了吧。

周以汀不太在意地笑了笑:“好的,老师。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泉州山里,夜幕重重,隐隐能听到从山中传来令人肾上腺素飙升的漂移声,由近及远,又带着引擎的轰鸣声逐渐压近,宛若夜幕的士宰者。

新赛道开起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。

士宰者带着一身的锐气停下,激起的尘土飞扬,好一会才慢慢散去。

江辻烈从车上下来,头盔下他的表情看不太清,只见他跟副驾的孙浩朋握了握手,将他从位子里拉出来,两人勾肩搭背地走向休息点。

“老孟这赛道搞得不错。”

孟享叼着烟,晃着脑袋,小样得意。

杜孑宇:“这下你高兴了。”

“还行。”

“你别装了。”

江辻烈摘下头盔,单臂夹在身侧,随意甩了甩头,短发被风往后吹,一双黑眸很亮,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,全是年轻人的意气风发。

许满月走过来把水瓶递给江辻烈,满心满眼都是他:“状态不错。”

“谢谢。”江辻烈接过水瓶。

果然,赛道能激发他体内所有的热血,这是一场精神竞赛,值得燃烧生命去追逐,而手握方向盘的江辻烈,就是一头掌控草原的狮王,在他的领地,谁都无法出其左右。

“数据出来了,等会复盘。”

江辻烈刚想问为什么不马上开始,杜孑宇把他的手机递到他鼻子底下:“有电话找你,连打了两个。”

江辻烈第一反应是某个小作精,他们好像有两个月没联系了,春节后他非常忙,时间全被训练和比赛排满,偶尔晚上一个人终于静下来,他会翻微信聊天记录,找出那个草莓头像,才发现已经沉到很下面,对话也一直停留在年初三。

谢江那边倒还是尽忠职守给他报信,但都是没什么意义的消息,周以汀跟几个小流氓走得很近,他早就知道了。然后,有男生暗恋他,想追她……小兄弟,很有胆量。

原来作天作地,一天不找他麻烦就难受,这两个月一下子消停了。

倒是叫人……很不安啊。

他不动声色地拉了张椅子坐下,解开锁屏,确实有两个未接来电,是陌生号码。

江辻烈没多想,直接回拨过去。

没两声,那头就接了起来:“您好,是江先生吗?”

江辻烈意外地挑眉,是个年轻的女声。

“我是。”

“我是周以汀的班士任,上次我们见过。”

江辻烈脑子里有了大概的轮廓:“丁老师好。”

那头似乎很惊喜他还记得她,笑了笑:“打扰了。”

“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江辻烈客气道。

“是这样,以汀最近状态不太好,不知您有没有注意到。”

江辻烈沉默,人都没见过一次,注意得到什么,但状态,应该是一直不好。

那头丁老师善解人意,说:“我听以汀说你很忙,经常要出差,”虽然周以汀所说的出差另有其意,但丁好还是按正常的意思理解了,“以汀毕竟情况特殊,还是希望您能多关心一下,有什么困难,学校和家长一起解决。”

不远处,孙浩朋跟杜孑宇凑在一起看数据,眼神瞟见江辻烈,不由愣了下:“阿烈在跟谁打电话,这么严肃。”

杜孑宇也朝他看去,一副了然的样子:“就被一小疯子盯上了。”

过了会,江辻烈打完电话,朝他们走来。

“开始吧。”

杜孑宇冲他抬了抬下巴:“又来作你了?”

许满月从刚才开始,就在旁边默默听着,闻言,故作好奇:“怎么了?”

江辻烈斜了杜孑宇一眼,嫌他多嘴,随口回许满月:“没事。”

许满月见江辻烈不愿多说,聪明地闭上嘴。

杜孑宇是唯一知道春节事件的人,还是因为年初四找江辻烈跑圈,发现这位小爷气压格外低,回头到了酒吧,别人敬酒,他也不喝,平时就算酒量一般,多少会喝几瓶给个面子。

江辻烈不是个会把事情压心里的人,做车手,心理素质一定要好,学会调节自己的情绪,不受外力影响,非常关键。

这回肯定是遇到事了。

他就各种诈呗,烈小爷不说,他就自己找线索,起初他以为是江辻烈跟家里闹不痛快,就给江辻梦去了电话,哪知道歪打正着,把事情给弄明白了。

这个周以汀,真是活脱脱的作精,戏精,专门来搞人心态的。

杜孑宇恶心坏了。

江辻烈没再提那个电话,大家也都一笔掀过,重新投入到讨论。

距离家长会还有一周。

作者有话要说:丁老师十脸震惊:你叔叔是海王?

周娇娇满脸认真:可不是。

烈小爷一脸冷漠:我海了谁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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